他的头很沉很重,坐起来咽了几口,胃里一阵泛酸,又悉数吐了出来。
医生只好继续给他输营养液。
等反胃的感觉好了些,他发现他已经能顺畅说出长句了。
他说想看电视,宗故替他打开,放的是《老友记》。
其实他完全看不进去,只是害怕贺文滨询问潜水那天的事情,所以假装自己在忙。
一直看到晚上十点,李曼拉着贺文滨回酒店休息了。
他长舒一口气,把电视关了。
叶知明和宗故留在医院陪他。
宗故揶揄:“看来你和贺听才是真爱,我们这些人守了这么多天,他纹丝未动。你才第二天来,他就醒了。”
叶知明笑笑:“昨晚我走的时候他还安安静静地躺着,大概只是时间到了。”
“因为我昨晚做了一个梦。”贺听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叶知明问:“什么梦?”
贺听凝思良久说:“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第二天早晨,医生做了例行检查,把贺听身上的管子拔掉了,鼓励他下床走走。
床是下了,但他四肢还是无力,早上咽了几口流食,几分钟后又全数吐了出来。
贺文滨请来专业的营养师配置食物,不过也没用,他还是吃什么吐什么。
中午他输着营养液进入了睡眠,迷迷糊糊中,手上传来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