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摆设几乎跟原来没有什么区别,客厅墙上挂的那些画也跟原先一模一样,连阳台上的两株植物都是相同的品种,区别在于现在的植物是活着的,并且生机勃勃。
不过有几件家具还是换过了,大概是因为姜信冬没有找到完全相同的。
“你画室的桌子换了,”姜信冬修长的身影半倚在门口,“原来那个厂家停产了,不过新的这个桌子功能性更强,方便你画画。”
“看出来了,我知道这个牌子的桌子。”贺听食指飞快划过桌面,一丝灰尘都没有,应该前几天才有人打扫过。
画室的墙上多出了一排表框的照片,是贺听这几年在国外的获奖摄影作品,有几幅是只在美国有知名度的小奖项,他从来没发过,完全不清楚姜信冬是怎么知道的。
“这幅画,还有那幅《老人》,你从哪看到的?”贺听手触上去小心摩挲了一下。
姜信冬瞥他:“在一本杂志上,叫《dt》。”
《dt》是北美那边的一本摄影杂志,贺听突然想起来,那上面确实刊登过好几次他的画。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小众摄影杂志?”他问。
“两年前偶然在给我拍照的摄影师那里看到的,”姜信冬抱臂倚着墙,“那本上面刚好有幅画,作者写的是你的名字,学校年级也完全对得上。从那以后,我就每期都订了。”
“?”贺听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姜信冬湛黑的双眸看着他,弯了下嘴角:“不然呢?”
“就,”贺听眨眼,“比我想的还要多。”
画室里还多了一个乐器区,放着几把吉他和一个键盘,贺听问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我写歌的时候你画画,”姜信冬不轻不淡地说,“晚上一起吃晚饭。”
话是这么说的,姜信冬也确实这么做了。
贺听才搬回来不到两天,就收到了姜信冬的求助电话:“我家厕所漏水了,你要收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