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嗷嗷嗷——”
它一叫,周围的狗都开始跟着叫,哈士奇便如同找到了自己的舞台,扯着嗓门儿嚎了起来。
身后的大门被拉开,阮父——阮强山手里还拿着双筷子,挥舞着骂:“龟孙子你又去哪儿?!马上吃饭了!”
阮杞扯着狗绳跑得飞快:“我不回来吃了,约了人!”
“除夕夜谁跟你约?!滚回来——!”
但阮杞已经跑远了,声音合在狗叫声里听不清晰:“鞋柜上……少抽……”
阮强山回头看了眼鞋柜,低声骂了一句,妻子从餐厅那边走过来,皱着眉问:“他又折腾什么呢?亲戚都来齐了……”
“不管他,咱们吃咱们的。”阮强山回头推了妻子的肩膀,又顺手拿了鞋柜上的烟,“大过年的,犯不着跟他生气。”
“这孩子……”女人叹气,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也不知道随了谁……”
她看了眼丈夫手里的烟,又不满道:“他可真会‘孝顺’,光给你买烟买酒了,这些东西伤身啊……”
阮强山拆了手里的烟盒,拿出一包随手揣进兜里,嗐了声:“我抽得少。”
“少什么少?你当我不知道……”
两人的声音淹没在亲戚的笑闹声和电视背景音里,众人询问阮杞人呢,小姑娘还巴巴地等着和大狗玩,阮强山摆了下手,拿起酒杯:“说是约了人,也不知道大过年的谁会跟他约。咱们吃咱们的,来来,喝酒……”
有人打趣道:“不会是给你俩找了个儿媳吧?”
又有人道:“要说小阮人品没啥问题,也没什么不良嗜好,长得又俊,但他做什么事都三分钟热情,都这个年纪了,也不稳定下来……啧,哪家姑娘瞧得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