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什么,冲屋里喊:“你是找了个女朋友吗?”
阮杞头也不回:“找了个男的!”
阮强山骂了一声,没当回事,转头招呼客人去了。
也不知是除夕夜在木屋外搞东搞西埋下了隐患,还是真被阮父给料中了,没过几天阮杞就开始打喷嚏流鼻水,再过几日便发展成了咳嗽,最后终于发起了低烧。
阮强山买了药回来,靠在卧室门上要笑不笑的:“不听老人言……”
阮杞不想理人,只困得厉害,喝了药又躺下睡了,在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了一团小山包。
他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梦里一会儿是中学时候看着周诩规矩地穿着校服,像个小古板似的站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
一会儿又是和周诩在木屋外接吻,周诩接吻时眼睛微眯着,舒服时会紧紧握住他的手,炙热的掌心,急促的喘息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下一秒画面又成了周诩冷淡地站在台球桌边,挥杆进洞后抬起头来,用那索然无味的表情和淡然的语气说“我们不适合”。
然后他就气笑了,把周诩按翻在台球桌上,一把扯开了对方的皮带。
“不适合?”他听见自己喘着气说,“做几次就知道适不适合了。”
咚咚——
门被敲响,舅舅带着小孙女在外头喊:“阮杞?睡了吗?妹妹带大灰子出去玩啊?”
“妹妹”在这里并不是指“辈分”,而是一种对家里女孩儿的昵称。
阮杞迷糊地睁开眼,被子里的热气将他的脸熏得更红了。
他不想理人,翻了个身继续睡,半梦半醒间真假难辨,似乎真有一种触碰周诩的感觉,裤,子里硬着,他烦躁地拿起枕头盖住了耳朵。
咚咚——
舅舅在外头疑惑道:“是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