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咱俩半斤八两,谁有资格说谁啊?
阮杞被那眼神刺痛了一下,沉默不语地跟着周诩去了洗手间。
隔间里没人,周诩关上门,丢了烟头,去洗手台冲了冲被烫红的指尖。
阮杞没说话,双腿一叠,斜斜靠在门板上。
周诩从镜子里看着男人:“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在这儿工作?我一直以为你还在江城。”
“你那么忙,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还要做多久?”
“还有几天吧,看情况。”阮杞忍着心下翻涌的情绪,故作镇定,“最近生意不错,我光酒水分成就拿了不少,打算多做一段时间。”
周诩没法干涉对方的选择,沉默一下,抽了纸擦干手,转头大步流星走到了阮杞面前。
“我若是不在,你刚才打算做什么?”
阮杞一勾嘴角:“你猜?”
周诩神色沉了沉。
“不要忘了我们的协议。”周诩提醒,“交往过程中对彼此忠诚是最起码的。”
阮杞撩起眼皮:“你当我是什么人?”
周诩理了理思绪,想试着讲讲道理,可一想到刚才那一幕,心里头就有股邪火蹭蹭地窜。
去他的大道理,去他的“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