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中那十几条暗纹银色栀子花手帕我却认不出是谁的?莫非……”
“不要说了!”
王东倒抽一口冷气,惊骇看着面无表情的苏涯,“你疯了吗?”
“你在瞎说什么?不是,不是她们!你疯了,疯了……”
面对王东的方寸大乱,苏涯微微一笑,姿态淡定而自信,“我不可能是错的。”
“只要这话是从我口中说出,那么便一定是经过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和谨慎检验的一系列严谨过程。”
“首先,女孩子的贴身衣物多是由自己亲手缝制,因此不同的衣物会有不同的个人特征。其次,不同人家所能负担得起的衣物价格不同,因此不同的衣物价格便可以划分不同层次的人家。最后,大部分人家一块布全家用,而贴身衣物往往会用废弃的布料缝制,因此只要用贴身衣物的布料和身上的衣着进行对比,真相就显而易见了。”
苏涯看着呆愣的王东,肯定地点点头,“老师,你放心,在这三个前提成立的条件下,我的推测一定是正确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老师你觉得我是不是对的呢?”苏涯歪头,看似天真无邪地逼问着王东。
王东的脸色青了又黑黑又转红,比打翻的染坊更加多姿多彩。
他颤抖着苍白的嘴唇,紧攥着痉挛的手指,用哀求而可怜的眼神看着苏涯。
但是,苏涯却只是一动不动,温柔又冷静地微笑着。
看她始终不为所动,王东的眼神猛地变了。
他丢掉那些衣物,从地上踉踉跄跄起来,向苏涯慢慢逼近。
他头上的伤口慢慢止住,然而蜿蜒的鲜血却将他整张脸覆盖,阴森又恐怖。然而,再阴森却都无法与他眼中癫狂邪肆的疯狂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