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微微一顿,看了一眼温笑:
“那介意和我说说你以前的生活吗?”
温笑对于这事儿倒是心无芥蒂,江妙问了她便说:
“我的生活呀,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普通的说书先生的女儿,不过阿爹书说得好,得的赏银也多。
所以啊,我是我们那一整个巷子的小女娘,吃食最多,首饰最精致的,那时有好多小女娘都想和我一起玩!”
温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就连眼里也蕴着笑意。
“阿爹最疼我了,知道我最喜欢吃城西老朱家的糖葫芦,所以每次说说完了后都要绕好大一圈给我买糖葫芦呢!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日子还真是美好呢……”
“不过啊,阿爹叔叔说书多了,后来伤了嗓子又染了风寒,治病的大夫是个半瓶水不满一瓶水晃荡的,所以人也没治好,反倒欠了一大笔外债。
债主上门将家里的东西都搬空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里,幸亏那几天下了一场雨,家中虽然没有吃的,可是凭那场雨我倒是活下来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软小女娘连为自己打桶水上来的力气只怕都没有。
江妙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心疼,正要在说什么的时候,便见有一对家丁打扮的人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他们腰间挂着徐字令牌。
正是睢阳城鼎鼎大名的徐家中人。
这会儿掌柜的不在,只有小二一个在,忙将手中的白毛巾搭在肩上,一脸讨好的走过去:
“呦,徐管家怎么是您来了?是徐爷有什么事,怎么还能劳动您亲自来?”
徐管家对于小二的讨好很是受用,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
“嗨,不过是一个窜逃出来的小女娘罢了,也不知道家主为何要执意将她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