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低着头,看起来很是伤心,倒是拉了不少同情分。
而坐在上手的族长和三叔公对视一眼,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慎重。
“江望,若只是简简单单的后宅之事,邈儿那孩子必不会决绝,这其中是否有何隐情?”
江望抿了抿唇:
“那孩子打小便觉得我疼林儿多她,故而对我并不亲近,我,此事我实在辩无可辩。”
江望不是别的,倒是将自己父亲难做的苦衷深入人心。
毕竟在场的杜氏有儿有女不少的,甚至孙子也已经在娶妻成家了,自然也知道这一家之中一碗水根本端不平,江望这事儿谁家都有。
何以就至于断亲了,若真是谁都像江邈这个样子,那他们日子还过不过了?
于是江望三言两语,便将大部分人的立场拉到了他这里。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江妙的声音:
“在家时从不曾见过父亲如此巧言能辨之时,年前那场和谈蛮夷颠倒黑白,我朝却因大国风度,一让再让……如今想来,朝廷不派父亲前去,当真是可惜了。”
江妙扶着胡氏,走了过来。
江望看到胡氏的时候,先是一愣,但随后依旧维持着自己悲情父亲的人设,满眼受伤地看着江妙。
“难道我在邈儿心中就是那般会颠倒黑白的父亲吗?”
江妙淡淡的看着江望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扶着胡氏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坐到了主位上。
“娘还记得方才我跟您说过的话吗?”
胡氏一晃神,然后看了一眼江望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之前江妙来后院请她时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