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让季恺也尝尝这么多年自己所忍受的东西。想到此,他压制的火冲至脑顶,他捏着手中的杯子,重摔在了地上。
他开始想象刚刚听到自己这般话的季恺,会不会和自己有着一样的心情,想到此,他心底忽而升腾起一种卑贱又爽快的感受,这种感受如同电流一般刺激着自己的精神纤维,让他紧绷着的神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季恺再拨不通许露的电话,他第一次感到了潮水般涌来的恐惧。他强迫自己冷静,但心脏不受控制地上下起伏着。
他一根又一根的抽烟,时钟里敲击的每一秒都仿佛被延速,他再受不了,打了电话给岁荣。此刻他唯一想到能帮上忙的人。
“许露好像出事了。”
岁荣在梦中迷迷糊糊的,被季恺如此一说,惊出一身冷汗。
季恺终于不再逞强,他几近是强忍着颤音,责怪自己,“昨天我该早些打电话给她的,不该由着她一个人去这种地方。”
岁荣安慰,“现在是法治社会,季恒那小子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他不得不承认,季恒和自己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心被猛烈的刺激着。他恨不得那刻就将季恒抽筋扒皮。
直到,岁荣冲自己怒不可遏的吼道,“季恺,他说这种话你也能信?”
“我信许露。”但他更担心季恒会对许露做出什么事来。
凌晨四点,天已经起了亮意,他们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找季恒。江里说大不大,但找一个人却如此的难。
终于,是岁荣结交的几个街溜子收了消息,说是有人在季家新开的会所门口见过许小姐。还好在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