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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墙壁听过人们最多的祈祷,也见证了与死神争分夺秒抢夺生命医生的无助。

岁荣从踏入这行开始便被教导不要对病人投注过多的感情,他见过太多生死离别,本以为自己早就对此事麻木,直到,他看到小草大腿上那截狰狞如爬虫般的刀疤。

他原本是责怪林园草怎么不早和自己说,非要拖到现在。可等他想说出口的时候,那些话又全部变成低声的呜咽。

他开始责怪自己怎么没能早能发现。

“早些时候就治好了,你怕什么。”林园草有些无语的看着一米八大个在自己面前抽泣的像个孩子。

到底谁才是生病的那个。

“所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呐。”

岁荣轻拂着她大腿根上的疤,轻叹,“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林园草轻描淡写,“家里为了给我治病,卖房卖车,又欠了一屁股债。腿也不好使了,上不了台。”

她坦然的说出这一切,仿佛是别人身上的事一般。岁荣道:“你怎么不和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那时候你要出国深造,怕拖累你。”

岁荣恍然抬头,林园草仍是那副轻轻冷冷的神情,他意识到,林园草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