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世焕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调出电脑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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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查询出来的第一张图片,那是一张入狱照,眼神凶恶的男人剃着寸头,脸上有一道从嘴角横贯耳根的疤痕。
“知道这个人吗?”
“金佑喆?”江彧愣了一下,“这个人参与过世界联合第六、七次陆军战役,后来因为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进入精神病院康复治疗。有节目做过退伍军人的一期访谈,其中就有金佑喆。不过,结果不是很理想。”
“看来我们大叔还不算是一问三不知。”
“我还没到那种程度。太子爷,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精神病院的?又是什么时候服刑,什么时候释放的?”
“六年前,我十二岁那年。”裘世焕回答得相当爽快,少了些旁敲侧击,谈话进行得很顺利,“他掐死了护士长,赤手空拳杀害了当天值班的四名保安。警方和救护车赶到现场后,金佑喆没有任何反抗,他举起双手,走出自己的病房,最终遭到逮捕。不过,后来还是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了。”
江彧的手指轻扣桌子:“不可能。你叙述了整个杀人顺序,就意味着证据的关键链握在司法机关手中。不存在证据不足,除非……”
“除非有人不想他坐牢。”
似乎看出江彧心中的犹疑,裘世焕笑得意味深长。
“太子爷,您似乎很了解金佑喆。”
“因为我想杀了他,大叔,了解自己的对手,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江彧垂着眼睛,“如果正如您所说,那年,你只有十二岁。为什么会和金佑喆不共戴天?”
裘世焕目不转睛地看着监控画面,半晌,他低下头,沉声一笑。
“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