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七抬头看了一眼,见天玑歪歪扭扭地倚在车壁上,随即飞速低下头,低俯下身,道:“影十七见过主人。”
影十七怕自己身上脏污弄脏地毯,便跪在车门口,半边身子都在车帘外。
“离我这么远做什么,进来一点,我有话问你。”天玑见影十七离自己这么远,即使不刻意探知,也能隐约感觉到影十七对他确实是有一种压抑的恐惧。
影十七闻言,也不做解释,听话地向前膝行几步。
借着夜明珠明亮的灯光,天玑看到影十七的手腕被一条长布条草草地绑了,现在还在渗血。
天玑从没受过什么伤痛,不知道手筋被挑断到底有多痛,但看地上这人虽然极力克制,双手还是颤抖的,想必应该是极痛了。
影十七不会对自己怀恨在心吧,毕竟人都是记仇的,天玑说话向来直爽,想到这里便问:“我挑断了你的手筋,你可记恨于我?”
影十七闻言心中一颤,做影卫的最怕的就是被主人怀疑其忠诚,多次残酷的经历使他从小便知道,影卫的生命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魔教。
现在他被教主转送,自然就属于自己的新主人,主人有权对影卫做任何事,是赏是罚,他只需受着便是,更不能有一丝的自傲或怨恨。
“属下不敢!教主既将属下送与主人,便可任由主人驱使,属下没有任何怨言。”
“真的?”天玑走下来蹲到影十七身前,将手盖在他的脑袋上,喃喃道,“竟然是真的。”天玑除了颤栗与忠诚,什么都没有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