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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绞了个湿帕递过去:“昨个儿殿下叫人给王妃送了玉蟾膏抹伤处,风入松的丫头说王妃自己都没上心倒是殿下紧张了。”

“她不上心怎么个说头?”周太妃愣怔了下。

如月道:“说是回去擦洗了血污,自己翻开皮肉浇一通烧酒,叫丫头找出伤药敷了,连声疼都没吭。”

“没哭没闹?”周太妃讶然。

叫她高看一眼了。

如月应个是。

周太妃盘着手里的如意跳了话题:“晋王有心思啊。”

儿子开了窍,心里开始惦念个女人了,可偏偏晋王妃的心不在他身上。

“如月,”周太妃的面色忽然透出点认命的颓丧来:“上次的事捅给她吧。”

她叫人给魏琰下痴傻药的事。

“太妃……”那药丸没流入风入松就被谢豹给换了,如月晓得后正琢磨怎么捂下去呢。

“我厌她的心叫她知道,晋王待她的心也叫她知道,”周太妃喜怒看不出分毫:“但凡她有点心的会感激晋王。”

短短数日,李云照为了魏琰忤逆母妃,又徒手从刺客刀下夺人,待她如此有心,若这都收服不了魏琰,那真个儿就没用了。

日光西落,弦月东上。

魏琰叫人把窗户打开,去了珠钗,倚在窗下的软榻上嗅了嗅晚风送来的荷香,听见院后的竹露滴答一下落在地里,叫人也跟着浑身清凉起来,闲适的不行。

小臂处的刀伤长住了口子,照她看来,已经好了个七八,只那道暗红的结痂凸在肌肤上碍眼,魏琰并不放在心上,解了绷带不再管它。

“王妃,”绿云剥了石榴籽端过来,垂着眼,含沙射影地道:“晋王府里头可不只庶子庶女多,有人的肮脏心思也多的跟这石榴结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