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琰铁了心磨一磨她的性子:“念在你初犯,罚你做一个月打水洒扫的粗活,下次再敢,我就没这么好性儿了。”
无非也要拿绿云做筏子给周太妃瞧一瞧的。
京兆尹门前停了一辆晋王府的马车。
京中不少人都听说晋王府遭了贼,路过的纷纷驻足,指指点点:“唉这年头小偷也捡傻的欺负啊。”
“那可不,胆子大着呢,也不看看王府那些侍卫都是朝廷的。”
“别再是刺客吧,晋王是不会同谁结仇,可保不齐是周太妃那会儿的老仇家呢。”
“……”
众说纷纭。
不大一会儿,谢豹从衙门里出来上了车,叫车夫掉头回府,他对李云照说:“京兆尹查不出‘此人’的下落,殿下可以安心了。”
李云照点点头,双眼松懈地眯缝着。
谢豹又道:“老奴私下里找人买了一口薄棺,等过几日,就叫人把他悄悄安葬了。”往周全里想了想,他迟迟才开口:“季良媛那儿……”
李云照忽地张开了一下眸。
一晃眼,岐王府覆灭已十年了。岐王世子的名讳,连谢豹都不记得了吧。
李吉,吾堂兄。
他随身带的金壶、金碗被侍卫挑落在地时,李云照已经想起他是谁了。
可惜他是来杀人的,他便留不得他了。
李云照抬了抬手,指尖薄茧划过手心,微微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