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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琰天灵盖一凉,登时脑补了骨肉分离人间苦情剧,她被迫做贼心虚地说:“不过略尽一点心意,季良媛莫要放在心上。”

季小韵客气地笑了笑道:“哪儿能呢,妾还承望日后央求着王妃给她找个好夫婿呢。”

魏琰也跟着她轻笑:“嗐女儿家的夫婿全看造化,咱们银朱这么好,自有佳婿找上门来,哪里用得着妾瞎操心呢。你说是吧季良媛。”

她这话有点容易噎死人,果然见季小韵黑了脸,立马起身告辞:“王妃说的是,这就不叨扰王妃了,妾身告辞。”

声音冷冷淡淡的。

不知怎么的,魏琰总觉得她心里有怨念,极大的,毁天灭地的那种怨念。

送走她,紫梅抱怨说:“她今个儿怎么阴阳怪气的。”

魏琰心说:这不听说我白捡了个大闺女,她白忙活一场敢怒不敢言,能正常吗。没哭着吊我大门口就不错了。

“丧着一张脸,跟来要债似的。”绿云从外头回来,正好和季小韵打了个照面,进门后呸了声道。

她被魏琰罚去做了一个月粗活,性子改了些,但嘴上还是厉害。

“咣当。”

她才说完,就见魏琰失手打了个杯子,砸到地上摔得粉碎,纷纷扬扬地落地,飞溅的瓷片折射着外头的日光,分外晃眼。

晋王府容不下季小韵了。

银朱县主认在她名下,他们这是要杀母夺女。

魏琰忽觉眼前一黑,险些昏倒。

来自非法治社会,人,女人命更如草芥的可怕深深地震撼了她!

“王妃,”丫鬟们吓得瞬间跪了一地:“下次奴婢一定给您拦着,季良媛那个贱婢连根头发丝都别想进风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