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呀。
可魏老夫人喜欢,有什么办法呢。
第四日清早,魏琰打着哈欠扶着明显滚圆的腰起床,银朱县主穿着中衣转了一圈找不到能招惹的了,母女二人齐齐瞪着丫鬟们捧过来的新裁的襦裙,惊呼:“又要见外客啊?”
“晋王打发人来接晋王妃和县主了,”余氏领着丫鬟们操持穿衣梳头:“老夫人叫我老叮嘱一句,回去后多想着魏府,有事就打发人回来报信儿。”
银朱一听说要走,脸立马垮了下来,丧丧的。
魏琰也不大情愿挪窝,一想到回来好几日都没见着便宜弟弟魏玉元,临走总要问一句的:“阿元什么时候回来?”
余氏道:“阿元下下个月要科考,说是跟余杭来的才子们一处闭门读书,相爷这也是要管束管束他,不要在考前生事。”
从她的口中魏琰听得出来,魏府并不看重魏玉元这次的贤良方正科科考。
如出一辙的,上次魏玉元去晋王府,在李云照少见的间歇性非智障的时刻,她也从他眼中窥见出一点儿不甚支持之意。
这与她无关,魏琰只是想了一下下,就辞别余氏,带着银朱县主和丫鬟们出魏府上了晋王府的马车。
上了车才发现银朱县主手里拿着个匣子,打开了是一帧米芾真迹,装裱得十分素雅精巧,说是魏老夫人给她的见面礼。
银朱县主少见地沉稳了一下:“母亲,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这可是有市无价难得一见的真品。
魏琰眼眶酸涩,讷讷地道:“你收着吧。”
以魏老夫人那样清贵的性子,轻易不巴结人的,如今对银朱县主出手这么大方,还不是为了她在晋王府好过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