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照忍无可忍,抓着她皓白的手腕往下扒拉:“你喝醉了。”
“哪有,”魏琰晕着头,心中却很清明,直接放飞了:“我看的清清楚楚,你的睫毛好长,对了,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三月初三,上祀节那天。”李云照老老实实地回答她。
手腕处被禁锢得灼热,魏琰从他手中挣出来:“你手心太热了,换了学中医的肯定会说你虚火旺盛,要泻一泻火了。”
李云照:“……”
越说他越听不懂了。
大概还醉的不轻。
醒酒汤来了,谢豹端到魏琰面前,她嗅了嗅,哭丧着脸道:“不喝不喝,闻着就没味儿。”
李云照:“……”
丫鬟们围过来:“王妃您喝醉了,快喝碗醒酒汤,省得半夜难受。”
魏琰脾气来了,一把推开碗,扑过去抱住李云照的胳膊晃起来:“不喝不喝就不喝。”
李云照乜了她一眼:“……”
他摆摆手,叫谢豹端到一边去放着。
倒要看看,她能撒泼成什么样子。李云照心想:京中像魏府这样的勋贵世家,礼教往往刻板,养出来的女孩儿贞静娴淑,往那儿一站气度就有了,叫人挑不出一处不合宜的来,可相处久了,未免太老气横秋了些。
也许只有此刻醉了酒,她才会丢掉闺中的教导,由着性子想怎么烂漫就怎么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