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子府有喜了,您猜这喜应在谁身上?”紫梅从外面回来,嘴撅得老高。
魏琰揉了揉眉心:“不会是咱们府出去的那个主儿吧?”
屋外新翻修了红墙绿瓦,菱花窗坐于洁净的窗框里面,糊的桃花粉纱柔和了日光,在屋子里洒上一层恬静的光芒。
“王妃猜着了,”紫梅道:“太子妃如今做出一副贤德姿态,对凤儿那贱婢抬举的很呢。”
“紫梅,”魏琰沉思道:“咱们至今没从严昭媛那儿找到她为何要把凤儿送给大长公主,太子妃不会无缘无故栽培一个婢女,这其中定有咱们意想不到的缘故。”
紫梅道:“奴婢也是这么想的,严昭媛实在是太狡猾了,平日里一概看不出来有事的样子,她又是景福公子的生母,奴婢们要忌惮这个也不敢太过,始终抓不到她的狐狸尾巴。”
她继续道:“只有那次凤儿进了太子府的消息传进来后,严昭媛在沉香阁里绣了一天的花连饭都没吃一口。”
魏琰斟酌道:“再等等。”
她有个法子,只是搭台唱戏还却了个人来打擂台。
于是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凤儿有喜的事就这么被魏琰搁置下来,暂且不去想它。
到了八月中,暑气更重了,晋王府的侍卫们也比平日里看着没多大的精神,每日晚上听着周遭其他王府侍卫们划拳行令的声音,李云照下了命令,每日买百坛酒,在戌时轮流饮酒,喝醉的次日不能再饮,保证晋王府的安全。
这么一来,六月的沽酒钱就猛增,周太妃叫人来过问她时,魏琰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倒吸了一口凉气。
入不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