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丫鬟在外头叩?:“夫人来看你了。”
李银朱收了泪,整妆出来,见了魏琰,盈盈一笑道:“夫人。”
她一味绚烂的笑容极尽靡艳,与她的年纪太不相当,晃的魏琰的眼睛生疼:“大小姐,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说这话的时候,魏琰厌恶极了自己,她责怪自己无能,护不住一个年幼的女孩子,又恨自己心狠,怎么能做出这等把银朱送给萧宁做妾的事来,心头不觉被重重捶了一拳,痛的她微微痉挛。
“母亲说什么呢?”李银朱笑道:“能嫁进萧府是女儿的造化,女儿感谢母亲为我安排这么好的姻缘,日后必定好好孝敬母亲。”
魏琰此时低眉垂首,缓了声道:“大小姐想的开就好。”
哪里是要孝敬她,分明是恨毒了她。
李银朱又笑道:“母亲也是。”
她藏滴水不漏,魏琰只得寥寥叮嘱她两句,转身出来。
午后,萧朝来府中看望苏媚蝶,她把李银朱的事说了,他瞬息怔了一怔,脸色大变道:“他……他竟有此等下作之举……”
身为萧宁的嫡长子,叫他羞愧不已。
苏媚蝶道:“萧大人雄据一方,府里多个可人儿这有什么,再说了,也是李府想要攀亲,萧郎万不要怪到萧大人头上。”
萧朝直摇头:“若是夫人的决定,我便带话回去吧。”
言毕,不肯再多一句话。
隔日,萧府来人传话,说萧宁很是欢喜,亲自选了吉日,就在这月十九,也就是五天之后。
魏琰遣人去给李银朱采买嫁妆,这是自她嫁进来之后府里的又一桩大事,下人们办的甚是仔细。
夹在京城与晋州之间的梓州,田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