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珉很紧张魏琰,临走的时候叮嘱侍卫们看好,要是人不见了,他们都得去死,是以这十来天绷的很紧,偶尔闻一闻酒坛子就当解瘾了,几乎是不眠不休地盯着魏琰,生怕她插翅飞了。
“是啊,浪费这口好菜。”另一个嘀咕:“走,买酒去今晚无论如何得喝它一回。”
……
这晚,魏琰数了数,侍卫们一共喝掉十坛子酒。
次日晚上,她又数了数,十六个空酒坛子。
他们越来越沉迷饮酒,没那么看紧她了。
又五日晚上,四更天,等婢女们都睡熟了,魏琰在脸上涂了她自己配的药膏,换了身便装,从后门翻墙出去,跳进了太子府。
落地是一处废弃的马棚,有只小野猫在她脚边蹭了蹭,魏琰抱起它,用她的毛揉了揉脸,很快,她脸上痒起来,用手搓了搓,火辣辣地疼了。
感觉肿起两指多高。
魏琰将鞋子占上泥,衣服揉皱了,坐在马厩边睡着了。
……
“你是谁?”膝盖一痛,抬头见一位年岁挺大的太监掀开眼皮看她,手里的棍子敲在她腿上,魏琰立刻缩成一团,用前世的家乡话道:“求老人家救命,我是个孤女,前些日子落到了人贩子手里,本打算买给老鸨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又低下头:“我得了怪病他们就把我扔这里了。这儿……这儿是哪儿呀?”
老太监一听她操的外地口音,五分信了她的话,又追问问题,魏琰磕磕巴巴地都答上来了,前后也找不着矛盾的。
“你的脸,”老太监粗鲁地捏起她的下巴,眯着老眼瞧了半天,用细哑的嗓子道:“也不是什么怪病,疹子罢了。”
“求老伯收留,”魏琰哭着恳求他:“给我条活路吧,我……日后我好了愿意卖身为老伯养老送终。”
老太监眼珠骨碌一转,又去拉她的手瞧了瞧,底子也算细皮嫩肉,只是多少有些瘢痕,想来是做惯了粗活,心里有了底儿,他道:“哼,先留下吧,送不送终的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