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琰低头看了看那杯浑浊的米酒,指尖微微颤抖了下,端在手里没动:“不喝烧烧喉咙。”
他想干什么。
想起那次和李云照饮酒烂醉的情形,她极度警觉起来。
老太监眼睛一瞪:“喝。”
魏琰端起杯沿送到唇边,略沾了沾,冷不丁两只枯瘦的手伸过来,狠狠地摁住她的后脑勺往嘴里灌,她一时没有防备落了下风被老太监灌进半杯,舌尖细微地发麻发酸,也不知中了哪路的毒,来不及多想,她一伸手扼住老太监的脖子,低声道:“松手。”
欲要收紧手上的力道,却被老太监松弛的皮肤恶心得失神片刻,老太监趁机推了她个趔趄,魏琰赶紧把手伸进喉咙把刚喝下去的酒呕出来,这一来一去的功夫两人都缓了过来,老太监恶毒地瞪着她:“做戏的好本事啊魏氏。”
被识破了。
魏琰懊恼地笑了笑:“公公也不遑多让。”
老太监压低声音道:“你说我把你献给陛下,能拿多少赏金呢?”
外面开出的是五百两黄金。
“公公不会,”魏琰道:“你私自收留我半个来月,若被皇帝陛下知道了,就算拿了赏金还有命花吗。”
老太监老眼一眯:“说的也是。”
“不过,”他垂涎魏琰的美色,目光在她的柳腰上绕了一圈:“你从了咱家,与咱家结个对食,咱家保管永远叫人找不着你。”
他心中却道:这女人留不得,得手了过瘾一次就弄死埋了,无声无息的谁也不会知道他窝藏过皇帝日思夜想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