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苏媚蝶那里,他似乎没办法交代。
“晋王妃快别多礼。”萧朝虚虚扶了魏琰一把。
门外闪过一道淡绿色的身影,苏媚蝶怀抱幼儿,站在那里,要进不进的,她看到了萧朝,萧朝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她。
萧朝心里愈发复杂,他叹了口气道:“晋王殿下的事在下心里也很难过,晋王妃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派人去说,在下一定不会推脱。”
“妾身谢过萧大公子。”魏琰虚弱地道:“令尊之事,妾身实在不知怎么面对萧大公子,妾身……”
萧朝回避地道:“人各有命,家父栽在贪欲二字上,怪不得旁人。”当时他知道萧宁要纳银朱县主为妾的时候,还特地跑到书房里劝谏,结果换来一顿鞭子,至今他背上还留着横七竖八的鞭痕呢。
他自诩为人并不糊涂,单把萧宁之死迁怒到李云照头上,说他是为了攫取晋州而来,那也太高看李云照了,他一个失去王位的皇子,何德何能掌控晋州呢。
没的他老子死在女人床上,就把女人的娘家统统杀光拿来泄愤的,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不成。
但李云照不死,又如一根卡在喉咙里的软刺,慢慢折磨着他叫他难受,叫他日夜不安。
这回算是老天帮他一把,李云照自个儿命不久矣,倒遂了他的意。
没了李云照的碍事,萧朝对李府起了照顾之意,颇关心的说了会儿话,就告辞了。
他一走,周太妃那边也不哭了,魏琰大跨步走路,忙的似飞。
李云照的病情很不乐观,水米不进不说,从回来后请了大夫用药、施针不断不说,高烧一直下不去,勉强退下去也只能维持不到两个时辰,反弹后必然又烧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