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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阴阳怪气的大笑重新震得窗棂摇晃不止,女声道:“父亲,别来无恙啊?”

“父亲还记得孩儿吗?”一个身材壮硕的少年拎着刀,眼中流露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凶光。

“银朱、景福,”李云照没看染满血的手,目光幽冷地看着二人:“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他的视线掠过李银朱,直盯着李景福,眸色渐渐变得赤红,像要吞噬人似的。

“他亲手杀了益阳县主,”李银朱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皇帝陛下很满意,于是封他为镇西郡王,怎么,有这般好消息不该亲自来告诉父亲您一声吗?”

当益阳县主的头颅摆到李珉面前时,他到底把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弟李景福给认了回去,这个皇弟,往后大有用处啊。

益阳县主没了。

如一记重锤击在李云照心口上,钝痛让他窒息,他眼眸微晃视线顺着刀刃一凝转瞬夺下了李景福手里的刀横到了曾经抱过的孩子面前:“李景福。”

窗外一名弓箭手搭箭瞄准魏琰,李银朱气定神闲地踱了两步在明亮的晨光里指给李云照看:“父亲若一冲动伤了景福,你猜外面那支箭会不会把母亲射成刺猬呢。”

李景福把脖子一梗:“父亲,我和银朱的母亲都死在她手里你说我们该怎么杀死她才能报仇呢?”

他看着魏琰的目光像毒蛇吐着信子那般冰冷血腥。

心窝处的伤让魏琰失去小半意识,但李景福的话却半句不落地听进她耳中,她气愤地想:那两个女人怎么死的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们各自的母亲是我下令处死的,”李云照冷冷地道:“与她无关。”

哟,这还像句人话。

魏琰迷迷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