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张姬的唇脂这类极个人的物品动手脚的,统共就这么一个嫌疑人,只是从哪儿入手确认呢有些难办啊。
唇脂一出现,魏琰在心中大抵把张姬的嫌疑排除了。张姬只是想离开李宅罢了,她有求于她,她是抱着对出了李宅之后新生活的期望的,犯不着在临走之前用这么卑劣的手法诅咒当家主母,任谁一想都是个赔本的买卖。
是以张姬不会做布偶人给她下蛊。
宛禾闻言俯在地上哭得愈加悲痛:“张姨娘只是脾气不好,可她从来都没有存了害人之心的,这是谁要害张姨娘啊……”
魏琰冷冷地听着,不置一词。
许充仪苦笑道:“咱们和张妹妹处了这么多年,要受不了她的脾气早闹翻了,何必等到这时候,夫人还是小心些的好,蛊这东西啊说来就来了,不是咱们说不怕就不怕的。”她扫了一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张姬:“张妹妹的病不就来得很急吗?”
句句暗示魏琰对巫蛊要存敬畏之心。
“让许姐姐操心了。”魏琰看似没听进她的“忠告”,淡然道:“折腾半天姐姐们都累了吧,且回去歇息吧,也好让张姐姐安心养病。”
许充仪讪笑道:“既然夫人这么说了,那妾就跟着姐妹们散了。”
顷刻响起细细簌簌的衣裙摆动的声响,而后静下来,落针可闻。
回到屋子里,魏琰问绿云道:“你们几个有和宛禾走的近的吗?”
绿云和素采对视一眼,似明白了魏琰的话外之音,摇摇头:“张姨娘屋里的人从不和旁人来往的。”
魏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素采道:“你私下里找个空儿告诉宛禾,就说要是张姨娘没了,李宅也不大会养着个丫头,大抵要叫她跟着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