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粗使婢女进来想要看个究竟,走至暖阁的珠帘外却被她支开:“姨娘又犯病了再去热一碗药来。”
剧痛之后,宛禾的眼神忽然发狠起来,从袖中摸出一盒唇脂,用指尖挑了一坨对着张姬的唇抹了下去:“姨娘抹了唇脂多美啊,姨娘你快舔一下……”
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本能驱使张姬舔了一下嘴唇,好甜啊,她又抿了抿,看着嘴唇上那抹厚厚的茜色逐渐变淡,宛禾眼神狰狞地四处瞟了下,才叫了个常日里信得过的粗使婆子进来,给她包扎胳臂上的抓伤。
……
翌日一大早,魏琰洗漱后先去给周太妃请安:“张姨娘病的蹊跷,恐怕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周太妃一身素襦裙,披着半旧不信的外衫,脸色平静地道:“阿琰,你怎么不问问为何她们斗的这么凶狠,而我却很少过问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连面都不露,这家老太太莫非是个摆设吧。
魏琰道:“太妃的心思不在后宅,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公子在外头打仗,您这心呀揪着呢。”
她的话说到了周太妃的心坎里。
周太妃看着她,忽然一把将魏琰揽进怀中,声音微沉地道:“好孩子。”
多年的宫中生涯让她的情绪轻易不会外露,这回却真性情地抱着魏琰不放,缓了会儿才道:“我只求上苍保佑照儿平安回来。”
“公子一定会得胜归来的,”魏琰怔了怔轻扶她的手臂安慰:“太妃等着信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