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提醒过夫人,巫蛊之事来得急,夫人不信……”许充仪搀扶着周太妃,话语惋惜地道。
“只怕要找人做法才能解得这蛊咒吧?”杨充德道。
看着侧卧在床帷里人事不知的魏琰,周太妃耳边嗡嗡嗡地响,她声音疲倦:“我已派人去晋云观寻晋云道长。”
说来惭愧,自从来到晋州之后,周太妃深居简出,竟没有去晋州最有名的晋云观打醮,和晋州名气很大的晋云真人素昧平生,不知能否请到他相助。
许充仪道:“太妃既要请晋云真人为何不去求萧节度使说情?就算真人不认识咱们,难道还不卖萧节度使面子吗?”
“云照不在家,”周太妃面露难色:“倒要叫谁去萧府合适呢?”
正踌躇间,仆人来报,说顾勉来了。
周太妃面色一凛:“照儿走的时候不是交代不要再与顾家来往吗?就说家中妇孺不便接待,打发他回吧。”
李宅的护院如今是晋州节度使萧朝的人,萧朝不希望李家和顾家走的太近,两家已许久没来往了。
“太妃……”仆人还要说情,被周太妃不耐烦地撵出去了。
“太妃,”许充仪眼中一亮:“说不准顾家也认得晋云真人。”
周太妃沉思片刻厉声道:“不可。”
“是,太妃。”许充仪诺诺不敢做声。
热,热死了。
她将要窒息。
一种粘腻把魏琰从昏睡中暂时唤醒,她伸手揪开胸前的衣襟,呼,凉快了,终于能透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