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春儿笑道:“俺们公子说今年魏姑娘在这儿要隆重些,万不可委屈了姑娘。”
魏琰也笑:“你们公子可真是个好人。”
“那是。”春儿抿唇笑道:“俺们公子的好处还多着呢。”
魏琰撇开脸去,一眼瞧见顾勉带着仆人跨进院来,忽然有些拘谨地道:“顾公子。”
顾勉:“天儿冷咱们进屋说话。”
仆婢们将暖阁收拾得缓和和的,里头插着花枝,熏着香气,案上摆了一台古琴,到处擦得一尘不染,丝毫不比大家闺秀的行走坐卧之处逊色。
“路上捎的汤包,”仆人将食盒打开摆在几上,拿碟子盛了醋来:“还热腾腾的。”
魏琰笑笑:“叫顾公子费心了。”
说完,低头很是豪爽的吃了一口。
顾勉赧然:“哪里哪里,顾某也曾对魏姑娘有私心,魏姑娘大度不与我计较,我焉有不用心悔过之理。”
他把他的心思分毫都摆在明面上,倒叫魏琰无可回避了,只好干干地道:“顾公子不来,我还要去请你呢。”
顾勉讶道:“有事?”
魏琰点点头:“承蒙顾公子搭救,魏琰感激不尽,又叨扰数日,心中更过意不去,年关临近,我再叨扰下去就是不知好歹了,今日想向顾公子辞别。”她拿出一物放在顾勉面前:“当了钗环首饰用不着的东西,买了件小小的礼物权当我的一点儿心意,还请顾公子不要嫌弃才好。”
名不正言不顺,她是万万不能留在顾家田庄上的,她盘算良久,这才下定决心告辞的。
一台白玉雕君子兰的砚台,当真是精巧文雅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