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看孩子一眼,放心一歪头,睡着了。
担忧侧切的伤口发炎,魏琰这回又做个恶人,把产妇摇醒,告诉她得吃点苦头,把切开的伤口缝合上。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魏琰总算用针线暂且缝好产妇的伤口,打算找些草药煎水来每日帮她清洗伤口,尽量避免感染、发炎。
次日。
产妇年纪轻身体底子好,等到鲍家的赏金发下来打发稳婆回去的时候,她已经能下床走动,特地叫婢女把魏琰找到她房里:“你留下陪我两日可好?”
魏琰不好推辞亦不敢应承:“奴婢巴不得多陪夫人呢,只怕家中表姑母寂寥。”
产妇思索道:“也是,你刚投亲,不回去也不说不过去,”她笑道:“姐姐有什么想要的吗?”
“想要的?”魏琰明眸潋滟,笑起来有那么一丝丝俏皮:“奴婢想要的东西可多了。”
鲍家孙儿媳妇道:“你只管说一两样最要紧的。”
魏琰道:“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奴婢从家乡来到晋州的路上,因盘缠用尽,路上没吃的就吃了路边的一些浆果,后来奴婢总觉得跟中了毒一样……”
她未说完就被鲍家孙儿媳妇打断:“姐姐是不是吃了凫霓?”她又道:“吃了凫霓后又熏过桂花香?”
凫霓。
魏琰闻言心头翻江倒海似的一震,强行镇定道:“凫霓和桂花香?”
鲍家孙儿媳妇点头道:“也不知怎么的,晋州这儿的凫霓果儿和江南之地盛产的桂花香不相容,若吃了凫霓果儿,又熏桂花香,可是会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