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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琰:“……”

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缓了片刻,李云照系好衣裳从马车里下来,左臂虚虚揽着魏琰的肩走进宅院。

宅院门楼虽然有气势,但个中不大,穿过前花厅就看见左右两间厢房,李云照住东厢房,也叫人把魏琰安置在里头:“西厢房摆了案子议事,开春再另收拾屋子。”

堵得魏琰一时没有不顺从他的余地,索性侧过头去一言不发,转念一想又没有生气的必要,于是默默走进去安顿下来。

李云照返回梓州真是来打仗的,只不过这回他不再冲锋陷阵,而是稳坐帅帐内,运筹帷幄中,稍稍用了点饭食就开始命回来的斥候入内,汇报军情。

魏琰听见有人激昂地道:“……徐然老匹夫大怒,直骂殿下是个连年都不过的疯子……”显然,梓州节度使并没有预备大年初一迎战,约摸李云照的偷袭得手。

不过徐然盘踞梓州这么久也并非草包一个,后面的仗打得殊为惨烈,她看见斥候浑身是血倒在门口,怀里揣着的战报被血浸染得字迹模糊不清。

眼见要来一场双方杀红了眼的血战,李云照突然下令鸣金收兵,不打了。

正月初三,魏琰研磨好药粉去给李云照敷药,他神情闲闲地乜她一眼:“想出去逛逛吗?我带你去。”

他眼下一圈淡淡的乌青,伤口恢复的不理想,魏琰一边把药粉往他肩头上撒一边道:“我能去,你不行。”

她语气颇有压制感,李云照安静地配合她,等她忙了好奇地问:“魏姑娘从前在闺阁中都学些什么?”

魏琰知他在问自己为何包扎手法娴熟,甚至还可能对她从前的一些事情起了疑心,就道:“长日无聊,看看书睡睡觉。”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咬重了“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