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阳布倒是不错。
确认过眼神,是他这辈子也不会来的鬼地方。
他看到简单的布艺沙发旁有个红色的座机,歪着头,挠了挠锁骨,低头瞥了眼,锁骨边红了一大片,大概是过敏。
烦躁地放下手,走到沙发旁,拿起座机,话筒里没声。
坏的。
老头把他的手机收了,他依旧与外界失联。
厨房的热水壶“咔”地跳响,他的胃开始不满,抽动着宣泄不满。
掀开开水壶的盖,齐津皱着眉看着里头糊成一坨的面,半生不熟的在里面,心底涌上股莫名的怒火。
吃?吃个屁!就算他饿死,他也不会吃的。
愤怒地盖上开水壶,顺着楼梯走上未踏足过的二楼。
二楼有个浴室,还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只有木地板,显然无法睡人。
另一间铺着俗气的床上四件套,倒是听陈朝湛说过,他来之前请村里的人仔细打扫过,不出意外,这俗气的四件套就出自那人之手。
眉头再次皱起,齐津走过去,手扫过床单。
劣质,劣质至极。
这怎么能睡!
掀开窗帘,是山,山上有不少树,视线的最末端,有个小阳台,不是这里的,隔壁的阳台。
隔壁住了人,这是他的第一念头。
昨天下车他不曾留意过,隔壁有人就不怕走不出去。
他将手中的窗帘甩回去,嘴里骂了句:“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