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宁致远想反驳,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如果你帮我隐瞒,那就不叫义气,那你跟我就是同谋,”钟晴摇头,“这样是不对的,以后你再遇到这件的事,可以拒绝我的,甚至可以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你也有表达的权利。”
她又说:“这件事我做错的地方在于不应该叫你去做这件事,你做错的地方在于你没有反驳我,而是觉得我说的都是对的。”她顿了顿,“如果一定要说,你对不起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那天,”她犹豫了片刻,想到宁致远嘴里的称呼,接着说,“而是那天那个叔叔。”
宁致远似懂非懂。
小孩的世界是简单的,他们对善恶是非并没有强烈的界限,也正是如此,他们才需要一个好的环境。
他们像是藤蔓,需要依附着笔直的框架,才ban 能挺拔的长大。
钟晴起身:“所以你去道歉了吗?”
宁致远抿唇,摇头:“没有,妈妈去了,我不肯去。”
钟晴瞧了瞧他的太阳穴:“所以你也应该去。”
宁致远反问:“那你呢?”
“呃,”钟晴沉思了一会,道,“好像道歉了吧!”
至于对方是不是真的接受了,她也摸不清齐津的心。
别人是否能原谅是一回事,她自己是否认识到自己真的错了,又是另一回事,二者并不关。
“我还是不知道,你那天为什么叫我绊他一脚。”宁致远这几天始终想不通这件事,又问了一遍。
钟晴鼓着腮,认真思考了会,才回答:“或许是有仇吧。”
“什么仇,”小孩子的好奇心丝毫不比成人差。
钟晴伸手把宁致远从秋千上薅下来,自己坐了上去,歪着头,又想了想,伸出右手,大拇指比着小拇指尖尖,说:“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小小的嫉妒。”
“啊。”宁致远还想再问,钟晴迅速转移了话题:“保温盒里有个鸡腿,特意给你留的。”
宁致远的注意力迅速转移,果然吃货还得吃的来治。
钟晴轻轻晃动秋千,头靠在秋千绳上,微风从耳边拂过,带起竹叶沙沙作响,空气里有青草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