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一直留意着他们之间的动静,看到小琴这样,拿着抹布过来,拘谨地开口:“她睡着了,每次哭累了,都是这样的。”
她把抹布放在桌上:“让你看笑话了,”她伸手想从齐津怀里接过人,“我抱她到房间里睡觉。”
齐津这才注意到她脸上有伤,不止一处渗血的伤口,还有淤青。
他的目光不加掩饰,春姨手突然收回,扒拉两边的头发试图遮住脸上的伤。
齐津察觉出不妥,抱起小琴:“房在哪,我抱过去,您坐着休息会。”
春姨显然身体也不是很舒服,不再勉强,坐回凳子上,喘着气。
等齐津再次出来,春姨对面坐着昌叔,春姨又哭了,嘴里控诉着:“小琴他爸不是人,他怎么能这样,我的命怎么就是这样呢?他是禽兽,是个禽兽啊,回来就是拿钱,看到我跟男人多说几句话就要动手打人,我也只是做个生意,还能不接触男人吗?”
昌叔听到声响,抬头看到齐津,朝他眼神示意,齐津顺着他的视线,理解他的意思从隔壁桌拿过纸巾,递给春姨。
春姨抽了几张,抹掉眼泪,抬头看着他:“小伙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让你看笑话了,我也不想的,都是命,都怪我命不好,带着小琴吃苦……”
女人难过的时候,总是喜欢倾诉的,不管对面坐着的是谁,仿佛这样就能把心底的苦水倾泻而出。
每个人的叙述风格不同,春姨的怨诉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无论愤怒与悲伤,都有着缓慢而又严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