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强抢,齐津拽住她的手腕:“别去了。”
他不想进去,会难受。
钟晴被拽得惯性往后一步,回过头,细细打量齐津的神情后,问:“你都知道了?”
齐津松开抓住她的手:“未知全貌。”
“那不去了。”
“不去看春姨了?”齐津本以为她不会同意。
“不去了,”她站得直挺。
齐津犹豫片刻,终于还是问出这句话:“不劝嘛?”
钟晴抬头望着有些灰的天,某种情绪藏身空气中,在街道巡弋:“想劝,但是没办法劝,她把自己裹在称之为命运的团里,不肯走出来,”她的语气有些悲,不似过往那般热忱,她扭过头看向齐津,眼里的情绪难以捉摸,“她是感情上的菟丝花,靠着大树才能活下去,即使那棵树已经腐朽不堪,可是她没办法舍弃,我没办法替她清楚腐伤。”
“要试试吗?”齐津望着她,一字一顿地开口,“和我一起。”
他知道钟晴说的没错,他也是因此觉得难受,觉得烦闷。
但是他还是想试试,就这一次,和身边的人一起。
也许少的只是多一个人给予的勇气,就可以走出那一步。
钟晴细细打量他的神情,他脸上有种倔强,是由稚气堆砌出来的,他的自信因为来历不明,显得有些脱俗,也异常尖锐。
她本想说些泄气话,说她也试过,不止一次。
可是她看到他眼中弥漫着执拗与希望,他眼底清澈,静静地注视着她,冲至喉间的话顷刻烟消云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