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心底纵有千般不满,也知道丁玲是好意,只不过她把话说开了,说透了,道理就是那么些道理。
捏碎了来谈,无非变得世俗起来
“换一袋,我这袋比较轻。”钟晴闷声闷气道。
她不懂嘛?
她懂。
端别人的碗,就要受别人的管。
既然她想这份钱,就必然得忍受一些东西。
但她希望自己至少还能坚持些什么,做到知世故而不世故。
“你就是是非观太重,”丁玲拎着东西,苦口婆心,“忍忍不就过去了,我知道你这姑娘背脊直挺,看不惯那种人,不会在他面前弯腰,可是这个社会多的是这种人,你能每一个都跟他们去刚吗?过刚易折知道吗?”
这句话是在说她刚刚对待王顺清的态度,钟晴没顶嘴。
因为丁玲说得是对的,她不得不承认。
“我知道你跟我们大部分的人都不太一样,不爱那些勾心斗角,这些人比你缺德多了,他们不会明着来,暗地里整你的花招多了去了,”丁玲想了想,直接挑明了话题,“曾老师,”她叹了口气,“人不坏,就是太想往上爬了,她是嫉妒你。”
“有什么好嫉妒的。”她反驳道
曾巧柔总喜欢话里带刺,做些挑拨的事情,但是要说真正的坏事,她又干不出来,这些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