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句,像是说给齐津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没有人能真正戒赌的。”齐津开口。
春姨匆匆打断:“我累了,你下次再来吧,我要去哄小琴睡觉了。”
拙劣地借口,也是可以赶走人的。ban
齐津的声音半晌没有响起,也没有出来,钟晴将手上拎着的零食放在门口,她不打算进去了,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和出来的齐津迎面撞上,齐津张口想说话,钟晴连忙上前,垫脚捂住他的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她抓住齐津的手腕,牵着往前走了一段才松开他。
齐津这才问:“怎么不进去。”
“就好像,”钟晴有些泄气,“觉得没必要。”
“我发现”他话说了一半又垂头,“算了。”
钟晴盯着他:“怎么?不想背后说春姨坏话?”
齐津嗯了声。
“是不是打算放弃了?”钟晴试探地问。
“没有,”他声调突然拔高,“没有,这才刚开始。”
他说这话时,钟晴脑海里浮现出不久前他像刀子一样瘦削的背影,眼底印着他现在地坚韧。
她感受到了一种孤寂,明知是劝不动的人,他却执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