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说话,齐津主动回答:“昌叔送的。”他解释得很快,像是怕她误会一般,“刚过来的时候,我朋友最后给我留了1000块,我给了村里的人一些当伙食费,他们当时收下了,不知道怎么最后应该是又都还给了昌叔,昌叔拿这个钱给我添了个手机,然后补办了手机卡,又给我充了电话费。”
“哦,”钟晴了然,她回忆了一下他刚来的样子,笑道“他们就是那样,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都很善良的。”
她刚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状态并不好,整个人大脑是空白的,跟着人上车下车,不知多久到了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昌叔。
他们的善意来得纯粹又真挚,如涓涓细流,润入内心,抚平哀伤,伤口一点一点结痂。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他逃跑那天,被她暗地里搅黄,她清了清嗓子,揶揄道:“我记得你之前想走的,现在呢?”
齐津愣住,认真地想了想。
一开始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他无法掌控的地方和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看着钟晴唇边的笑,像猫儿一样,想起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他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不走了,没有要走的理由了。”
俩人聊天间,学校的楼房伫在不远处,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共同走了一段很长的路。
钟晴想起那天在校门口的不快,眉头微蹙,防患于未然:“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齐津眼里带笑,脚下的步子没停,问:“学校呆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