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掂量着,步子跟着加快,拨开人群往店里走。
店里的碗已经被砸了不少,凳子被踹翻,直愣愣地躺在店中央,连带着桌子也脱离了原本的位置,春姨捂住小琴的耳朵,缩在角落里。
齐津端坐在店内唯一没有偏位的桌子前。
曾功站在收银台前,将抽屉抽得啪啪作响,嘴里骂骂咧咧,赤红的双眼看向的不是角落里的春姨,而是坐着的齐津:“我说钱怎么没了,原来是养了这么个小白脸,你能干啊,我不能满足你是吧,当着我的面偷人,当着自己女儿的面偷人,刘翠春,你厉害啊。”
原本缩着的春姨突然抬头,双手捂住小琴的耳朵,声音有些哽咽,带着浓浓的哭腔:“曾功,话要好好说,说了钱是给小琴看病的,小琴只是不会说话,不是听不懂你说话,你说这话,是要把我往死里冤枉,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小伙子,就是来吃碗面而已。”
“吃碗面?吃碗面你跟他说那么久的话,我站在门外可看了好一阵了。”
曾功边说,边往春姨那里去,站在门口的钟晴大喊了一句:“曾功,你又想干嘛?”
曾功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看到钟晴,神情先是疑惑,继而转为清明:“就是你这么个什么老师,上次劝我婆娘离婚是吧,上次的帐还没算的,还说我什么犯法是吧。”
他边说,边去抓角落里的春姨,春姨眼里有恐惧,往店面后的房间躲。
曾功速度更快,追到春姨面前,眼神却看向钟晴,“我就打她怎了,我还要当着你们的面打,我看你们能把我怎样,老子教训他们天经地义。”
他边说,一巴掌就往下呼。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上前阻止,女人则低声叨念:真是造孽哦;这是遇到了个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