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女人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原本放在前头的手背过去,整个人情绪跟着紧张起来:“找她做嘛子,娃子到底犯了嘛事,到学堂里头去,只说她做了坏事,她爷回来一顿好打,娃儿那天就跑出去了。”
钟晴和齐津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两方人僵持着,齐津又道:“我们也没别的事,就是来看看雨虹怎么样,这是给您买的牛奶,没别的意思,您收下就好。”
齐津边说,边把牛奶往屋门槛外放,房子的斜方有个小小的声音出现,两只手用力拎着一桶东西,低着头,肩膀耸着,身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瘦弱不堪。
“雨虹。”钟晴喊道,齐津快步过去,接过陈雨虹手里拎着的水。
看清来人,陈雨虹先是一愣,手上的力气散开,笑容绽开,片刻又散开,好像从没出现过那么笑:“钟老师,齐老师。”
钟晴问:“还好吗?”
陈雨虹下意识地摇摇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点点头,回答道:“挺好的吧。”
钟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觉得陈雨虹整个人没有了生机,她还太小了,不懂得孤注一掷的代价,也没想过后果。
陈雨虹将他们带进屋,泡了杯茶,跑到女人旁边去,用方言讲了几句话,女人看了钟晴和齐津几眼,叹了口气,出了门。
“我奶去菜园里摘点菜晚上吃。”陈雨虹解释道。
片刻没人出声,陈雨虹又开口,“我跟爷爷奶奶住,”她抿了抿,尝试挤出个笑,却只红了眼眶,“老师有什么事吗?”
钟晴从包里拿出请愿书:“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一定会信我,但是我还是要争取一下的,至少要高考不是吗?”
陈雨虹接过,原本只是红了的眼眶,开始砸下大颗的眼泪:“其实我很委屈,明明我是受害者不是吗?可是为什么?”
“因为没办法证明。”齐津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所以他们才能颠倒黑白。”
陈雨虹双手捂着脸,呜咽着,没说一句话。
钟晴等她情绪稍稍稳定些,将自己打算借助外部舆论,胁迫更高的力量调查这件事的想法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