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身旁的小南冷冷的说道:“刑部大狱究竟有什么交易,大到需要杀人灭口了。”
“小孩子不要多嘴!”秦克淡淡教训道。
是啊!刑部大狱究竟有什么交易,大到需要杀人灭口了,岚风他们也很想知道。
岚风又看了看那个开片带有金丝铁线的小茶杯,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匡辉吞下绝笔书时,为何要连同这个茶杯一起吞下呢?这让岚风觉得有些蹊跷,于是向匡夫人安慰道:“匡夫人请节哀顺变!”
匡夫人知道岚风有话要问自己,于是立刻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悲伤,拭去脸颊上的泪痕,整理了一下妆容。
岚风拿着那个茶杯问道:“匡夫人,你可知这个茶杯有什么异常之处。”
匡夫人看了看那个杯子说道:“这是我夫君最喜欢的茶具,一共两套,家里一套,刑部大狱一套。”
“原来如此!方便让我们看一下放在家里的那套茶具吗?尊夫在仓促间,吞下这个茶杯可能还别有用意,或许能在其中找出什么线索来。”岚风觉得刑部大狱的那套茶具必然被仇衍他们翻看,现在去查那套茶具肯定查不出任何线索了,也许家里这套茶具中还有一线希望。
“大人请跟我来。”匡夫人带着岚风他们来到了书房,看到了匡辉的那套茶具,一共八个小茶杯和一个茶壶,都是开片带有金丝铁线的。
岚风拿起茶壶来看了看,打开茶壶盖一看,里面还有一些残剩的凉茶,真如那句话一般人走茶凉。
岚风捞起茶壶里的茶叶闻了闻,向匡夫人问道:“这是什么茶叶啊?”
匡夫人指了指旁边架子上的茶罐道:“是他平时最爱喝铁观音,偶尔会喝碧螺春,还有毛尖。”
岚风顺着匡夫人指的方向,看到了几个一样开片质地的茶罐,于是过去打开茶罐都看了看,其中一罐满满的铁观音,茶香四溢。
岚风伸进茶罐里摸了摸感觉茶罐里有一块什么东西,就取了出来,是一本用白布包着的书册,岚风翻开仔细研读了几页,单青他们也过来围在一旁观看。
原来这本册子是匡辉这些年记录日常开销的账本,第一笔账是从六年前开始的,其中断断续续一直记录到一个月之前;上面记着某月某日在街上买了猪肉一斤,花了八十三文,地瓜五斤,花了六文七钱,白菜三斤,花了八文八钱。
时隔一个多月后,又记着某月某日的一笔账,记着在药铺里买了人参六钱,花了三十三文四钱,当归一两,花了两文四钱,枸杞半斤,花了十三文,熟地黄二两,花了七文五钱;又过了两个多月后,某月某日的一笔账上记着与友人去郊地游玩三日,花了一两八文、、、、、、等等,不是买菜,就是买药,还有就是去游玩,诸如此类的日常账单,写满了一整本书册。
单青抓了抓后脑勺,问道:“总旗,这是指证那些贪官污吏的证据吗?卑职怎么有些看不明白呢?”
管长继也附和道:“是啊!都是些日常琐碎的小账,一两个月记一次,根本没有规律啊!”
虽然账本上每一笔账都记载得清清楚楚,但岚风他们却看得云里雾里,他们不明白的是匡辉为什么要记录这些?还有为什么要把这本‘无关紧要的’账本藏在茶罐里?难道他想用这些账单暗示些什么吗?
“这是匡狱官冒死保存的线索,肯定另有深意!”虽然岚风觉得这本账本至关重要,但他也没有看明白其中隐藏了什么,于是他转向匡夫人,问道:“匡夫人,不知你可有看到过匡狱官记录这个账本?”
匡夫人看着账本书皮的颜色,回想了一下:“呃!我给我夫君端茶递水的时候,好像有看到过一两次。”
岚风追问道:“那你有听匡狱官说过什么吗?或者他在记账的时候,还干了其他什么事情?”
“说过什么?”匡夫人又快速的回忆了一下,答道:“平时我一般都不敢打扰他处理公文,所以就没听到他说过什么,也没看到他做过其他事情。”
岚风继续追问道:“那你还能回想起其他什么事情吗?任何事情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