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馨斋’是在城西偏僻处的一个小酒馆,虽说是家小酒馆,但它的建造风格却给人眼前一亮。
虽然霁馨斋整栋小楼没用什么奢华的材料,但它的屋顶一层叠着一层,一共七层,呈千层塔状,如此一来整个小酒馆就冬暖夏凉,因为这个极具个性的设计,再加上酒馆内外一些别出心裁的装饰,才让霁馨斋在附近的街坊中独树一帜,如果不是他们打开门做生意,旁人根本猜不出这是一家小酒馆。
岚风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霁馨斋的门前,然后走进酒馆,一进店就看到傅让在里面的一个角落坐着,他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岚风来到傅让的桌前,看到傅让的对面多摆了一个酒杯,却没有人与他对饮,于是问道:“傅将军是在等人吗?”
傅让抬头一看,原来是岚风和单青过来打招呼,回答道:“不是。”
“看到桌上多了一副碗筷,我还以为将军在此与人有约呢?”岚风刻意的问道。
“哦!”傅让意识到了岚风所指的问题,答道:“那是为了纪念一位故人,特意为他准备的。”
“原来如此!”岚风有些抱歉的说道:“是我等打扰傅将军在此缅怀了。”
“无妨!”傅让示意岚风他们坐下,正色的问道:“你们此来找我是有事吗?”
“是的。”岚风和单青一起在桌子的左右两侧坐下,没有坐在对面那个故人的位置,然后说道:“我们查阅观星楼的伐木簿时,无意中看到当时负责监督和押送木材的人就是傅将军您,所以我们特来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形。”
“哦!好像是这么回事!”傅让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然后向店小二招了招手。
店小二过来比了比几个手势,傅让也向店小二比划了几个手势,然后那个店小二就退下,又拿了两副碗筷上来,放在岚风和单青的面前。
傅让见岚风和单青满眼疑惑,于是解释道:“这家店的人全都被割了舌头,不能说话,所以只能用手语。”
“哦!”单青小声推测的说道:“难道他们就是那些因为诛连,而被皇上下令处以拔舌之刑的人吗?”
岚风也猜到了朱元璋曾经诛连了很多人,其中就有一些是被处以拔舌之刑的;但单青当着人家的面,如此口不择言,不免有些失礼,刺到人家的痛处。
“傅将军居然还懂手语,果然是多才多艺,岚风佩服!”岚风恭维傅让来迅速转移话题。
“岚大人过奖了。”傅让脸上闪过一丝忧伤,淡淡道:“我不过是看多了,久而久之,自然就会了一些而已。”
“嗯。”岚风轻轻点了点头,回归正题道:“傅将军,据说当年是您主动请缨,要求去监督和押送建造观星楼的木材的。”
“呃,是吗?”傅让眼神迷离,淡淡道:“可能是过去太久了,我有些记不清了。”
“我们在国公府时也问了国公爷,当时他没有否定,只是说让您自己来回答。”岚风目不转睛的看着傅让,觉得他好像隐瞒了什么?
“他是这样说的吗?”傅让又喝了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