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观星楼前面的石牌坊,雕刻那个的传人。”单青从怀里拿出岚风临摹的那张图画。
福伯听到观星楼,又看到图画,立即就想起单青所说的人是谁了,他向后指着一间破陋的房屋,说道:“你要找的这位全师傅三年前就病逝了,如今就只剩下那间破陋的房屋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单青一阵心灰,然后又追问道:“那他有留下传人吗?”
“没有。”福伯摇了摇头道:“收了几个徒弟都不满意,就都赶走了,之后没过多久就阴郁而终了。”
“哦!”单青往那间破屋走去,看看还能不能在那找出些什么线索来。
城南石场。
这里的石器作品大多都是壁画、佛雕等,就如左边作坊里的一幅八骏游春壁画图,上面的骏马栩栩如生,表现出的意境更是气势磅礴;过来这个作坊里的十二尊雕像是十二生肖,每尊雕像都惟妙惟肖;然后就是十八尊佛像映入眼帘,十八罗汉有的庄严威武,有的佛光普照,各领风骚,不失为上乘之作。
管长继没空欣赏这些石雕,他往石场里扫了一眼,然后向这十几家作坊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石匠的作坊走去。
因为管长继做了十几年的锦衣卫了,经验丰富且老道,他知道越老的工匠知道的事情就越多,不像单青那般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对的人。
管长继亮出锦衣卫的腰牌来,向那个老石匠问道:“锦衣卫办案,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答来。”
那老石匠以为是来找自己的麻烦,诚惶诚恐的答道:“是,大人。”
管长继拿出岚风临摹的那张星辰图来,问道:“认识这个吗?”
“认识,这是观星楼一楼地砖上的二十八星宿图。”
管长继继续追问道:“那知道黄山刻石一派的传人在哪吗?”
“黄山刻石师。”老石匠有些诧异的神色,回复道:“他们唯一的传人早就被发配到边疆去了啊!”
“什么?”管长继有些不敢相信,气势汹汹的质问道:“知道糊弄锦衣卫是什么下场吗?”
“小老头就是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诓骗大人啊!”老石匠连忙解释道:“不信您可以去问问其他人,如有不实,小老头甘愿受罚。”
管长继没有听信老石匠的话,也没有止步,他又问了几个附近的石匠,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黄山刻石一派的传人早就被发配到边疆去了,管长继今日要空手而归了。
城西的石场。
岚风刚到石场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就是昨日在霁馨斋,傅让给他银子却拒收的那个老工匠;岚风上前去打招呼道:“老伯,你好!还记得在下吗?”
那老工匠看着岚风一脸的莫名其妙,摇了摇头,打了几个手势。
岚风继续解释道:“昨天在霁馨斋我和傅让傅将军一起喝酒的时候,看到傅将军上前跟你打招呼。”
老工匠又打了一阵手势,岚风却完全看不懂,他想套近乎,却鸡同鸭讲,尴尬不已。
这时,一旁的一个胡子花白的工匠过来说道:“官爷,他是个哑巴,说不了话的。”
岚风转向那个胡子花白的工匠,问道:“你跟他很熟吗?”
“不是很熟。”那胡子花白的工匠露出钦佩的眼神:“不过我们城西石场的人都很钦佩老李的手艺,他不仅会石匠,而且还会木匠,我曾经还看到他做过一些大型的工事;他样样精通,简直就是鲁班再世,可惜就是个哑巴,而且还经常吃哑巴亏。”
原来那个老工匠叫老李。岚风没想到这人如此热情,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自己费口舌了。岚风继续问道:“你对这一片都很熟悉吧!”
“还好吧!”那胡子花白的工匠露出得意的神色:“小老头在城西石场混了快二十年了,自从皇上开朝之初就在此扎根了,也算是老坐地户了吧!”
“很好。”岚风从怀里拿出那本《观星楼营造则例》,翻到有柱础的那一页,问道:“你知道会这种柱础风格的庙山刻石师在哪吗?”
“这种风格的。”那胡子花白的工匠突然想到一个:“哦!前面的那家安氏石铺,就是庙山刻石师的风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