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霁扬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岚风突然问道,因为他知道进入锦衣卫镇抚司的疑犯,没有一个能完好无缺出来的。
“霁扬的女儿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后来没挺住,几天之后就去世了,而霁扬在严刑拷打时,好像被锦衣卫的人割了什么东西,他从镇抚司出来之后就销声匿迹了。”王祯摇了摇头,满脸同情的神色说道。
岚风继续追问道:“那詹毅春呢?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詹毅春不知是不是因为告密之事,担心被锦衣卫的人追究,还是早就知道观星楼的建造过程中,有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他趁皇上彻查观星楼超支案之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过此人自命不凡,应该不会甘心埋没于俗世吧!”王祯说完后,吃了口咸菜。
岚风等王祯吃完后,又问道:“那您知道拷问霁扬父女的那个锦衣卫官员是谁吗?”
“不知道,此事是你们锦衣卫避之不及的丑事,外界本就知之甚少,更何况老夫当时只是一个小官,无权过问。”
“哦,那您知道帮助霁扬父女的那个贵人是谁吗?”
“不清楚,可能是霁扬结交的权贵吧!”王祯趁机又喝了口粥,不紧不慢的答道。
岚风沉吟了片刻,把王祯说的信息在脑中过了一遍,然后寻找其中有用的线索,但好像一无所获,他又问道:“王大人,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霁扬的霁是哪个字?”
岚风这么问是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也许他有可能是这个霁扬?
王祯还以为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问题呢?没想到这么简单,立即回答道:“上雨下齐的霁,扬眉吐气的扬。”
岚风躬身作揖道:“多谢王大人百忙之中,抽空为我们讲述当年之事,大恩不言谢,日后如有用得着在下的尽管吩咐。”
“岚大人,你客气了。”王祯也起身作揖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岚风点了点头:“您劳累了一夜,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你们不喝完粥再走吗?”
“不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岚风向王祯告辞,单青赶紧把碗里的粥一口喝完,因为喝得太急,还差点呛到了。
王祯上前送道:“那你们慢走。”
岚风他们再次拜别,然后向往走去了。出了皇宫后,徐华匠叹了口气,道:“唉!从王大人那里似乎也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知岚大人今后有何打算呢?”
岚风闭上眼睛顿了顿,突然睁开眼说道:“刚才王大人给我们提供了两个方向,第一个方向就是霁扬,不过他是个受伤之人,可能会隐姓埋名慢慢疗伤,或者是悄悄实施复仇计划,但我们很难快速找到一个消失了十年的人,所以这个方向不是我们的首选。
徐华匠追问道:“那岚大人是觉得第二个方向詹毅春这边可行吗?”
岚风继续说道:“可行性比找霁扬的高,虽然詹毅春也偷偷的销声匿迹了,但如王大人所说,詹毅春是个自命不凡的人,不会甘心埋没于俗世之中,所以他必定会在一些地方,留下他特殊的痕迹。”
单青疑惑的问道:“大人,那他留下什么特殊的痕迹呢?”
“他设计建筑的习惯,在这本‘营造则例’中就有他设计的习惯,只要找到几处相似的建筑,就能推断出他近年来的足迹。”岚风拿出怀里的那本《观星楼营造则例》来,翻了几页。
徐华匠觉得这个搜索难度太大了,质疑的问道:“岚大人,建造的工事到处都有,此举不是无异于大海捞针吗?”
“建造的工事是到处都有,但我们可以缩小范围啊!自命不凡的詹毅春设计建造过观星楼,他一定看不上比这个小太多的工事,所以我们按这个标准去搜寻近十年的建筑,应该会有些许线索。”岚风的心里也有些发毛,毕竟他们连詹毅春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更不用说他会再去给人设计建筑了,但他看着《观星楼营造则例》中的图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他却怎么都想不起在那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