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飞云开扇,纸扇轻摆,“内外兼修。不过手上一旦结茧,师父就稀释‘化骨散’,生生将其浸泡脱落。因此,我至今身上不留练功痕迹。”
何祐悚然动容。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师父!
化骨散只消半瓶,就能将八尺大汉,融为一抔血水。可以说是,沾不得、染不得。
况且厚茧对练家子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何必将其消融?
“我已有些不耐烦,”沈飞云笑道,“世人都将圣火教传得神乎其神,又说何二当家功夫俊俏,我也想见识见识。怎么今日光听你废话,不见你动手?”
沈飞云这算是指着何祐鼻子骂了,不过他骂人也弯弯绕绕,绵里藏针。
“我绝不会将陆月染拱手让人。”何祐将手搭上腰间的佩刀,“如果你不知背后水深,还请现在离去,以免报恩不成,白白送命。那醉春楼的陆擎冬不安好心,才叫你来送死……”
“废话太多。”
沈飞云足尖一点,瞬间出招。
何祐离沈飞云约十多尺,可话音刚递到何祐耳畔,沈飞云的扇面也割至脖颈。
极巧的轻功,是已经失传了的“燕子三抄水”。
沈飞云食指与中指一转,那扇面就要割喉。
何祐这时十分沉静。
刀是早就抽出,用力一挥,就要斩断沈飞云的右臂。
不知是扇快,还是刀快;是纸面坚韧,还是玄铁刚劲。
沈飞云不急不忙,足尖又是一点。扇子一转,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