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云看得稀奇,没有出声打断,只留意苏浪的面色。可苏浪低着头,只能瞧出他伤心得很,再多就看不清楚、看不明白了。
“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不知道。”沈飞云终于开口,“但陆楼主嘱托我的事情,我可千万要办到。因此,我想问陆公子一个问题。”
苏浪点点头,示意沈飞云继续。
沈飞云好奇地问:“陆公子,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浪眨了眨眼,缓缓抬头,看向沈飞云,幽幽道:“我中了蛊毒,每月都要服下秘制的解药。”
“原来如此,我还真以为陆公子受虐成性,”沈飞云意味深长道,“原来是受制于人,不得不从。”
何祐并没有被戳破的恼怒,不咸不淡道:“不是我喂下的蛊毒,我并不知情。”
沈飞云哈哈大笑,忍不住鼓掌叫好,笑累了,就打开折扇,悠闲地扇着风。
“真是可笑!”沈飞云道。
何祐不以为怒,也跟着轻笑两声。
还是只有苏浪笑不出来。
他双手紧攥,圆润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的软肉之中。神情凝重,呆呆地听别人欢笑戏谑。
“何祐,我且问你,”沈飞云执扇,直指何祐面门,“要如何才能彻底解开蛊毒,放陆公子自由。”
月越来越高,夜愈发深。
只有夏夜里的蝉声与蛙声并不停歇。
一阵含着水汽的清风拂过,何祐觉得面上有些凉意。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得问阿七自己。”何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