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何祐一拳垂在门框上,“这漠北一点金,剧毒无比。子蛊蛊虫狡猾异常,怎么可能被捉住剜出?他这是在害你。”
“痛……”苏浪低声呻吟。
何祐凑上前去:“你早在山洞中就多次喊痛,是我没有留心……”
“你还不如我,”沈飞云叹了口气,“我在伤口裂开的那一瞬,嗅到了血腥味。你说你在意陆公子,却连这么严重的事情都发现不了。”
何祐怒气冲冲道:“都怪苏浪!他出的馊主意!等我找到他,一定片他的肉,给你出气。”
“够了。”苏浪虚弱地开口,“一点金又不是苏浪给我种下的。”
言外之意,错在下蛊之人,而非想要解蛊的苏浪。
何祐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闭口不言。
沈飞云不理会两人的争论,直截了当地问:“有没有蜡烛?”
何祐顿了一下,回道:“有。”
火折子散发的光十分微弱,何祐摸索两下,从马车中央的桌子抽屉中,取出两节白蜡烛,放在案上的烛台里。
“你可以出去了,赶你的马车。”沈飞云毫不客气地吩咐,直把何祐当成了马车夫。
何祐气急,恶狠狠地瞪了沈飞云一眼,冷笑道:“我会处理,与你无关,还请你从车内离开。”
“哦。”沈飞云一动不动,稳如磐石,“你怎么处理?你是有上好的药膏,还是懂医术?”
“我不懂,你懂?”
沈飞云笑笑,点头:“我们门派最擅长的就是医术。”
“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