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飞云浑不在意,“蛊毒对子蛊寄主更为危险,对母蛊寄主倒是没什么大碍,不必放在心上。况且我自幼食毒,这蛊虫毒,或是我毒,尚未可知。”
沈飞云说完,快意地笑了起来,且同陆擎冬、简亦尘二人招手挥别。
“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等着我去解决。师命不可违,在下先行告辞。等我的事情解决,想来你们的麻烦也会迎刃而解。”
不等二人再多反应,沈飞云匆匆而去。
他的动作很轻,除了开门有一些响动之外,下楼时一点声音也都没有发出。
沈飞云走在楼梯间,心想:这母蛊好端端地要破体而出,应当是感受到了子蛊有异。子蛊是死是活,这母蛊是并不在意的,惟有子蛊换了寄主,它才会上心。
也就是说,原来带着子蛊的那个人,应该是陆月染。
后来他见到那个带着子蛊的人,是另一个人。
不是一人。
第11章
日中,林边小道上响起马蹄疾驰的声音。
白色的骏马上乘着一位黛袍少年。他手中攥着缰绳,广袖兜风,鬓边的碎发在风中恣意飞扬。
等到日斜西山,他才终于赶到宿雨峰外围。
再走上不到一里的山路,就能看到圣火教的人在山脚巡视。
沈飞云将骏马牵到林中,把缰绳系在细木之上。
他温柔地抚顺白马,怜惜道:“好马儿,但愿你今晚还能再跑上几十里路。”说罢,亲昵地贴在白马身上,用脸蹭了蹭马颈。
白马“呼哧”喘着粗气,猛地甩了甩脑袋,而后回礼是的,也回蹭沈飞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