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浪仍旧没有松手,何祐的鲜血沿着剑身不断流淌。
陆月染走到何祐身前,蹲下将玉镯磕在岩石之上。玉镯一下子便碎成几瓣。陆月染从里面取出一卷细帛,伸手递苏浪,隐约能看到细帛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这就是你要的剑诀。”
苏浪伸手接过细帛,黑暗中难以看清,于是一把将其揣入怀中,点点头,终于松开了软剑。
他问陆月染:“你还要我背你下山吗?”
“不用!你自行下山吧。”陆月染略显惊恐,他亲眼看到苏浪杀人,终于感到深深惧怕。
陆月染边说话边动手,将何祐身上挂着的腰牌取下,递了过去。
他说:“糜勒已死,我就可以安心留在这里了。你拿了腰牌就快些离去,不要耽搁。母蛊在醉春楼的简亦尘身上,母蛊在,子蛊会十分沉静,想要取出子蛊轻而易举。你我之间恩怨皆罢,自此两别。”
“两别。”苏浪微微颔首,接过腰牌。
正当苏浪怀揣腰牌,准备运功时,又是让人料想不到的意外发生。
沈飞云远远地停在树上,此刻也受到影响,心中一悸。
苏浪脚下一顿,忍不住皱眉,想要运力抬足,却发现身上气力仿佛耗尽一般,再动不了分毫。
“你怎么了?”陆月染看到苏浪这情形,心中有了猜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状若关切。
苏浪恨恨地瞥了一眼陆月染,咬牙切齿:“你又给我下了什么毒?”
“我可没有再给你下过毒。”陆月染见状,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一把从苏浪手中夺过软剑,“看你这样子,是没有吃过‘一点金’的解药,蛊毒发作了。这‘一点金’发作都在月初,可你倒好,接近月中的时候发作。”
陆月染仔细瞧了瞧苏浪,吐出一口长气,轻柔道:“真好,风水轮流转,你落到我手里了。”
“你想做什么?”苏浪眯起双眼,似一条盯住猎物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