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浪闷声道:“好。”
等到了疏桐峰下,天刚破晓,就连沈飞云看起来都有些形容落拓憔悴。
沈飞云将马牵到马厩,看马的人仍在呼呼大睡,一点没有觉察到。
沈飞云安顿好骏马,问苏浪:“你现在感觉如何?”
“好得很。”苏浪垂眸,冷冷道。他立在柱子边,头上一盏褪色的红灯笼。
沈飞云绾发的技术叫人不敢恭维,苏浪的发髻歪歪斜斜,白瞎了那一支莹润的白玉簪。
苏浪顶着陆月染柔和温顺的样貌,看起来却有三分像鬼,美则美矣,却有着让人难以亲近的冰寒。
沈飞云却不觉得苏浪可怕,只觉得对方可爱,摇了摇头,不由得失笑。
苏浪自然不像陆月染,饿了几天就要人背着走,他就算内力全失、身中蛊毒,也依然快步跟随着沈飞云,不甘其后。
等爬到山顶,沈飞云想了想,并没有出声叫人,而是绕了个弯,领着苏浪走到了偏院。
“你能翻过去吗?”沈飞云指了指几十丈高的石墙。
苏浪瞥了沈飞云一眼,回道:“如果内力还在,自然不在话下。”
“那你懂我的意思吗?”沈飞云摊开双手,无奈道。
苏浪不说话,只是上前一步,知情识趣地搂住沈飞云的腰。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沈飞云便抱着苏浪走到了右院,自己常住的房间中。
沈飞云推门而入,指了指床,道:“你先安稳地睡上一觉再说,接下来一个半月,我会帮你将‘一点金’的蛊毒解开。”
“只要你不嫌弃我一身臭味,”苏浪也不忸怩,直接开始脱衣服,“我正好也十分困乏,正需要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