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沈飞云嘟囔一声,“你松开我的左肩,我给你看证据。”
苏浪见对方明明能轻而易举地推开自己,却还好声好气地说话,心中不由得一软,便听话地松开了沈飞云的左肩。
沈飞云抽出左手,将掌心摊开在苏浪面前:“这是我昨天引蛊的划痕。你自己应当清楚,前些天,子蛊在你身上并不安分;现在子蛊发作,威力也很有限,就是因为母蛊易主。”
苏浪眨了眨眼,面上不显,心中已经信了几分。
沈飞云撇了撇嘴角,直接动手崩裂掌心的划痕,一股混合了多种奇异花草虫蛊的清香顿时充满室内。
“你……”苏浪双目微瞪,从这股混合气味中,隐隐约约分辨出几种剧毒。
“我身上带毒,所以才能克制霸道的‘一点金’母蛊,否则以你现在毒发的情况,后果真不堪设想。”
沈飞云说完这一大通,见苏浪安静下来,心中的郁结才纾解一些,说:“你还有什么疑虑尽管说出来,别自己琢磨得乱七八糟。”
苏浪面对敌人的时候,绝对能够保持足够的镇定,但他对沈飞云有说不出的感觉,竟然对着说了一堆话,将心中所想悉数抛了出来。
这也是难得一见。
苏浪还想再问,是谁和陆月染设计了这一局,他们目的何在,可见沈飞云忽然笑眯眯地盯着自己,便懒得再问。
问也白问。
苏浪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凡是沈飞云愿意告诉他的,他只管问。
苏浪在开口问之前,已经明白,这两个问题,他问不出自己想要的回答,反而平白无故地暴露自己所思所想。
沈飞云依旧懒懒的样子,躺在床上好像多动一下都是浪费生命,可他看起来是这样胸有成竹。
苏浪忽地泄气,直觉不公平。
陆月染是这样,沈飞云也这样,好像只他一人被蒙在鼓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