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哄骗我……”沈飞云只觉得对牛弹琴,十分疲惫,“况且你说的教训又是什么,将他的腿打断么?”
“你!”许清韵没想到沈飞云会说出这种话,顿时想起昔日恋人离开中原时的落魄,心中好一阵激荡。
她右手紧握剑柄,眼中满是冷光,像是下一瞬便会出剑,毫不留情地斩落眼前之人。
沈飞云最是熟悉许清韵,见她如此,便知不能善了,只能站在门口,以期拖延时间,心想,苏浪内力深厚,必然早已听到门外的争吵,肯定不久即可脱身而去。
沈飞云与苏浪,仅凭个人,很难从许清韵手中讨得好处,虽然两人功力不比她差上多少,但经验与临场远远不如。
许清韵若是同苏浪对上,沈飞云真不知如何是好,帮谁都不是,可任由苏浪被教训,他又不能够。
沈飞云心中犹豫,右手不自觉地攥紧纸扇,生怕许清韵在他分神的间隙倏然出招。
许清韵看得分明,颇有些失望:“这把素面扇还是我寻的材料,不顾脸面,央求遁尘老人锻造而成,如今你却要将素面扇对准我,只是因为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并非如此。”沈飞云当即摇头,辩解道,“我只是不想你错伤好人,里面的人不是莫听风,我绝不可能同魔头有染。”
许清韵愈发失望,毅然决然道:“既然不是,你不如让开,好叫我瞧个分明,也免得你被我误解。”
沈飞云还要再开口说话,却听见屋内一声细微的响动,于是知道苏浪已经离去,终于松了一口气,移开身子,将门让了出来。
他能听见的声音,许清韵自然也听得分明。
她当即脸色一变,上面一步,唰地推开木门,只见屋内空无一人,惟有桌上的茶杯还在不住地冒着热气。
许清韵没有耽搁,直接打开窗户,左右探看,却未看到苏浪的痕迹。
沈飞云紧随其后,跳出窗外,立在屋顶之上,抿了抿唇,劝解道:“如今人已远去,师父还是进屋好生歇息片刻。”
“谁告诉你人已远去?”许清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与我,前后相差不过三息而已,任他也跑不远。我站在此地看不见他,只能说明一件事。”